妙绝天下是松柏生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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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福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妙绝天下 作者:松柏生 | 书号:49120 时间:2019/9/9 字数:15589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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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州,长江以北的大府镇,地据津浦的要道,陇海路的枢纽,古名鼓城,乃是西楚霸王项羽的故都。 徐州在形势上虽然重要,但在风景上,除了云龙山一处风光以外,乃是一座标准的土城,并没有什么人之处。 不过,一提到徐州燕子楼,人们自然会记起一段闻,因此,倒能吸引一些诗人雅士前往一游,替徐州赚些“外汇” 这一天,夕阳伴我归时分,寂落的燕子楼前,突然来了两个一胖一瘦,一黑一白,年约十七、八岁的布衣少年。 只见那位又黑又胖,狮鼻海口,细目如鼠,头发散的少年朝四处望了一下,问道:“大仔,咱们到此地干嘛?” 那位又白又瘦却长得秀里秀气的少年慢条斯理地答道:“细仔,我问你,你一向最崇拜谁?” 胖黑少年立即一,收“大腹”右手一拍脯喝道:“楚霸王项羽!力拔山河,气贯九霄,大丈夫当如是也!” 瘦白少年笑道:“细仔!别拍得那么用力,小心伤到‘顶八卦’,我再问你,项羽的故乡在何处?” “徐州呀!” “门牌号码几号?” “大仔!老和尚没有对我说几号啦!” “妈的!我想趁机问一个‘大家乐明牌’,飞啦!” “大仔!我又不是神仙,那…” “妈的!算啦!言归正传,此地正是徐州西南城角的燕子楼,你还不跪下!” 胖黑少年被对方一喝“噗嗵”一声,跪了下去,随又觉得不对,立即叫道:“大仔,我干嘛要跪下?” 说完,一,就站起来! 瘦白少年右足倏抬,踩在他的颈后,喝道:“细仔,你今来到你最崇拜的英雄的故乡,岂可不拜!” “嗯!有理!大仔,拜几下?” “少罗嗦!听我的口令做!” 他说完,转身跑到三丈外的凉亭内,坐在石椅上,喝道:“拜!” 胖黑少年果真恭恭敬敬地拜伏在地。 瘦白少年自怀中掏出一个硬馒头,咬了一口,嚼了一阵子,入腹中之后,喝道:“起!” 胖黑少年果真站起身子,双掌合什,目不斜视地瞧着天空,眼中好似见到威风八面的项羽正站在云端瞧着他。 “拜!” 他立即又拜伏下去。 瘦白少年当然又偷咬了一口馒头。 一直到夕阳西沉,明月长挂当空,瘦白少年吃完了那个馒头之后,他擦擦嘴,喝道:“好啦!” 胖黑少年又连拜三下之后,才高高兴兴地跑进凉亭,坐在另一侧,问道:“大仔,咱们是不是可以开饭了?” 瘦白少年抛过两个硬馒头,以手作枕,躺在石桌上,问道:“细仔,你刚才干嘛又多拜了三下?” 胖黑少年正咬下一大口硬馒头嚼了两口,闻言之后,差点被噎住,只听他呃了一声,道:“大仔,喔!我差点‘嗝’!” “妈的!你这个饿死鬼,咬那么大口干嘛!我又不会和你抢,说!” “是!是!大仔,你一直最照顾我了,每次有东西总是让我先吃,你再吃剩下的,我实在感动极了!呜!呜!” 他说着,果真掉下两滴泪水,哭了起来。 “停!” “是!” “妈的!感动就感动,干嘛掉泪痛哭呢?说!” “是!咦?大仔,你要我说什么?” 瘦白少年哭笑不得,喝道:“妈的!我早晚会被你气死!你刚才干嘛多拜了三下,说!” “喔!不错!就是这句话,还是大仔你比较聪明!不像我脑子猪脑,记不住东西,哎唷!惨了!我…” 瘦白少年心知他又忘了,只见他身子一弹,了过去,夺过那两个硬馒头,骂道:“妈的!想起来再吃!” 说着,他将那两个硬馒头放在胖黑少年的右腿旁,重又躺在石桌上,眯着眼睛,等着他的回话。 胖黑少年瞧了硬馒头一眼,了口水,立即低头苦思! 好半晌之后,只听他双掌一拍,叫道:“大仔,我想起来了!” “真的吗?” “哈哈!这么一件有意义的事情,我怎么可以把它忘掉呢?老和尚还一直骂我猪脑哩!真是不长眼睛,没知识!没水准!” “那你就说呀!” “我…唉!” 只见他红着脸,又抓头苦思着! “妈的!卢梭,你很聪明吧!你很有水准吧!你说呀!” “大仔,拜托你别骂了,我再想呀!” “妈的!我再告诉你一遍,等一下你如果想起来了,就直接说出来,免得又噜哩噜嗦两三句,便又忘了!” “谢谢大仔你的提醒,细仔一定照办!” 好半晌之后,只听胖黑少年双掌一拍,叫道:“大仔,我告诉你,我这一次一定不会忘记了…我…” 他的眼睛余光一触及到那两个硬馒头,顿时又忘了! 瘦白少年气得掏出一个硬馒头,掷向他的脑瓜子。 胖黑少年见状急忙张口一咬! “砰!”一声脆响,竟让他咬住了来势甚疾的馒头!好快的动作! 好硬的牙! 胖黑少年取下馒头,叫道:“大仔!对了!我方才就是拜托项羽暗中帮忙我们能够不饿肚子,所以才多拜了三下!嘿嘿!” “妈的!傻笑!” 胖黑少年急忙收住笑声,开始“享受”晚餐了! 瘦白少年被他方才那句“不饿肚子”引起了愁肠,只见他伸手人怀,摸摸那剩下的一串制钱,沉思不语! 半晌之后,只见胖黑少年持着一又四分之一个硬馒头,走到石桌旁,道:“大仔,请用餐!” 瘦白少年收下那个硬馒头,将剩下的那小块硬馒头平分对半,道:“拿去吃吧!”说着,将那小半入口中。 胖黑少年张口言,旋又以那小块馒头堵住了自己的话! 他知道大仔的脾气,所以不敢噜嗦。 半晌之后,只听瘦白少年问道:“细仔,月又圆了,你打结了没有?” “啊!我差点忘了!” 说着,他取下那条绕了两圈犹垂下两截的麻绳,仔细地又打了一个结,数了一下,道:“大仔,已经有六个结了哩!” 瘦白少年喃喃自语道:“六个结,半年了,怎么还没有消息呢?唉!” 胖黑少年系好麻绳,问道:“大仔,你在叹什么气?” “没事!睡吧!” 说完,他双目一闭,不再说话。 胖黑少年朝石桌旁的地面上仰身一躺! 一!二!三!立即鼾声大起! 瘦白少年心中有事,又被鼾声一吵,心烦之下,跃下石桌,踏着月,徘徊独思,逐渐远去。 皓月逐渐东移,大地更加明亮! 一个时辰之后,瘦白少年又自林中行了出来,突听远处传来一声厉啸,瘦白少年急忙又闪入林中。 半晌之后,只见一位面目姣好,体态人,年约双十的白衣少女被一名神色狰狞,身材硕伟的四旬大汉追了过来。 “嘿嘿!小白菜,你逃不了啦!” 只见大汉身子一掠,一个“大鹏翻身”已经挡在白衣少女的面前! “姓田的,你穷追着姑,是何用意?” “嘿嘿!小白菜!明人眼里不进沙子,见者有份!” “休想!” “嘿嘿!真的吗?” 只见他右手倏伸,探向她的右! 小白菜轻叱一声,闪身截臂,一气呵成。 田姓大汉嘿嘿一笑,右手一缩,左足尖踢向她的下。 小白菜又羞又气,闪开之后,迅即还击! 月之下,两道人影跃落下来。 瘦白少年津津有味地瞧着,双手情不自地跟着比划着。 两人拼斗之中,突听小白菜闷哼一声,摔落在地! 田姓大汉笑道:“嘿嘿!小白菜,你终于落入大爷的手中了吧!大爷今天是人、宝皆得,大丰收哩!” 说完,他走了过去。 小白菜神色慌乱地叱道:“姓田的,你可曾考虑到后果?” “嘿嘿!此地荒凉无人,天知!地知!神知!鬼知!你知!我知!还有谁会知道呢?你认了吧!”说完,他又了过去! 陡见他身子一顿,朝凉亭瞧来。 瘦白少年见状,内心大骇,暗忖道:“妈的!大棵呆,鼾声那么响,看样子他已经被姓田的发现了,怎么办?” 田姓大汉双目暴凶光,喝道:“谁,滚出来!” 鼾声依旧! 田姓大汉笑道:“好家伙!好大胆!” 说完,他足尖一踏,扑了过去。 瘦白少年心一紧,就出去! 迟了!田姓大汉已循声一掌拍过去了! “砰!”一声,结结实实地劈在卢梭的腹部! “哎唷喂呀!大仔!你那么用力干嘛!” 叫声之中,卢梭早已跳了起来! 田姓大汉一见自己那八成功力的一掌,居然伤不了这个丑小子,一怔之后,立即喝道:“丑小子,你是谁?” “卢梭啦!大仔!大仔!你在哪里?” 他说着,跑出凉亭,边喊边跑了出去! 别看他长得胖嘟嘟的,跑起来快的,迅即跑得不见人影。 田姓大汉被卢梭骂了一句“噜嗦”又见了他的怪异行为,怔了一下之后,重掠到小白菜的身边。 只见他挟起她,迅速地掠向林中。 瘦白少年一见他掠了过来,慌忙躲在树干后面。 所幸田姓大汉情急之下,未加留意,只见他迅速地自瘦白少年丈余外掠了过去,迅即驰人林中。 瘦白少年好奇之下,悄悄地跟了过去。 “嘿嘿!小白菜!果然不愧为万人的小白菜!嘿嘿!这对子起码有十斤重吧!啧!好香喔!” 瘦白少年悄悄地拨开枝叶一瞧,只见小白菜已被剥得光溜溜地躺在地上,田姓大汉正猴急的去衣服。 小白菜那身细皮在稀疏进来的月光照下,显得更加的人,瞧得瘦白少年也全身怪怪的! 那对高耸又浑圆的子随着她的呼吸颤抖着! 田姓大汉光身子之后,伏在她的身旁,双在她的脸上又嗅又吻的,好似饿狗看到美食一般,令瘦白少年一阵呕心。 半晌,只见他含住她的右狂吻着! 右手则在她的左着! 不久,怪手移到她的下身,犹豫片刻之后,中指一戮,往她的下身探了下去。 小白菜似乎忍受不住这种挑,只听她“嗯!嗯!”呻着! 田姓大汉闻声,得意地笑道:“小白菜,你就好好地陪大爷玩一次,大爷会留你一命的!” 小白菜双目紧闭,气连连,未见答话。 田姓大汉知她心中不甘,笑一声之后,立即伏上她的身子,立即开始耸动起来。 “啪…”之声好似撞击着瘦白少年的心田,令血气方刚的他口干舌燥,浑身直感不对劲! 盏茶时间之后,只听小白菜“嗯…嗯…喔…喔…”呻起来,那声音似乎是隐忍不住才发出来的! 田姓大汉笑道:“小白菜,你这个千人,万人骑的蹄子,你尝到美味了吧!好好地摇一摇吧!”说完,拍开了她的麻! 只见他以双肘撑身,右掌贴在她的口,一边掠抹,一边提防她出手袭击,真是爱又惊死! 小白菜却一把搂住他,反而采取主动了。 她好似全身酸难耐!已受不了啦! 田姓大汉见状,得意地笑着! 不过,他的手掌仍然按在她的口。 “喔…喔…喔…哎唷…哎唷…” 田姓大汉果真全力冲刺!小白菜却悄悄地、逐渐地将右掌移到他的“命门”了! 田姓大汉虽然仍有戒意,可是,他忽略了男人在“这方面”的耐力毕竟比不上女人,他开始哆嗦了! 小白菜迅即掌力一吐! 田姓大汉闷哼一声,立即寂然! 小白菜恨恨地推开他的身子,又在他的“死”点了一指,然后声道:“姓田的,你以为姑是好欺侮的吗?”说完,开始着衣。 瘦白少年被这突然的变化吓了一大跳,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口,暗忖道:“好毒的查某!好深的心计!” 只见小白菜自地上捡起一个小锦盒,声道:“姓田的,你就再多看一眼吧!免得你死后不甘心!”说完,她将盒盖一掀,旋又合上。 瘦白少年虽见金光一闪,却不知是何物。 小白菜将小锦盒人怀中,冷笑一声,迅即离去。 瘦白少年等到她不见了人影,才悄悄地跑到田姓大汉的身边,只见他双目暴睁,嘴巴大张,似乎死得意外且又极不甘心。 那原本顶呱呱、嗄嗄叫,杀气腾腾,将小白菜“修理”得呻求饶不已的“长”此时已变成一小截“刀削面”了! 又小又软,歪着头倒在大腿内侧,不敢吭声。 瘦白少年暗骂一声:“妈的!谁叫你要做‘猪哥’,死得好!免得‘嘿嘿’叫,又刺耳!又吓人!” 心中骂着,手中却没有闲着,三翻两翻之下,竟给他在田姓大汉的衣衫内找出了一个小袋子。 他情不自地吹了一口哨,打开一瞧! 哈哈!一锭五两重的银子,还有三块碎银哩! 只听他“啧!”的一声,亲了那又冰又硬的银子一声,喃喃自语道:“妈的!真是天无绝人之路,方才我还在发愁哩!” 就在这时陡听远处又传来:“大仔!大仔…”地呼叫声! “妈的!大棵呆,还在叫!” 他迅速地将银子放入袋子,揣入怀中,轻拍三下之后,仰首叫道:“细仔,我在这里啦!鬼叫什么?” “喔!大仔,原来你躲在里面大便呀!” 声音未歇,卢梭已跑到他的身前。 瘦白少年瞪了他一眼,骂道:“妈的!我方才只吃一小片硬馒头,连肚子都不够,哪里还有粪可拉呀?” 卢梭擦去脸上的汗水,咧嘴一笑,道:“是!是!大仔,你不会拉粪的,只有我才会拉粪!嘻嘻!” “妈的!光吃不拉,岂不是要死了!” “对!对!我每次一拉,至少有五、六斤重,如果一直不拉的话,哇!够恐怖!还是该拉!” “妈的!一见面就提‘拉粪’,臭气冲天!细仔!你认识躺在地上睡觉的这个‘老包’吗?”说完,一指田姓大汉。 卢梭一张“眯眯眼”立即叫道:“妈的!大仔!我忘不了他,刚才他还揍了我一下哩!到现在还在痛哩!” 他说着,忍不住了肚皮。 “哈哈!细仔,我替你出过气,把他摆平了!” 卢梭脚尖一扬,立将田姓大汉的尸体踢得翻滚三下,只听他叫道:“不错!大仔多谢!阿里阿多(语)!” 说完,他哈鞠躬着! “哈哈!咱们出去吧!” “是!是!不要陪这个家伙,让他自己死!” 瘦白少年仰头一看天色,已是子末丑初时分,立即坐在凉亭内,道:“细仔,饿不饿?” “这!有一点点啦!没关系,我睡着了,就不会饿了!” 瘦白少年掏出怀中仅剩的两个硬馒头,抛过一个,笑道:“细仔,你刚才跑了不少的路,一定饿了,吃吧!” “大仔!世间只有你最了解我!呜…呜…” “妈的!莫名其妙,你又不是‘苦蛋’,哭什么哭!” “是!呜…是!我不哭,妈的!也真莫名其妙,我最近特别地爱哭!”说完,擦去泪水,开始啃硬馒头。 瘦白少年啃了两口硬馒头之后,突然瞧着“燕子楼”道:“窗明月帘霜,被冷灯残拂卧;燕子楼中霜月夜,秋来只为一人长。细晕罗衫似烟,几回看即潜然;自从不舞霓裳曲,叠在空箱十一年。今有客洛回,曾到尚书墓上来;只说白杨堪作柱,争教红粉不成灰。” 卢梭见状,连也不敢放了! 他自幼即和大仔一起被老和尚养大,他知道只要大仔在诗时,心情一定特别的怪! 心情好的时候,把他抓起来往空中丢,吓得他魂儿掉一半。 心情不好的时候,若见自己吭声半句,不是被臭骂一顿,就是被揍得鼻青脸肿,一直要难受三天哩! 怪的是,老和尚特别的支持他,任他揍自己哩! 他很想找机会修理大仔一顿,可是,每回皆惨败而归,吓得他学乖了,永远不敢再得罪大仔。 瘦白少年长叹一声之后,问道:“细仔,要不要听故事?” 卢梭欣喜地道:“好呀!” 瘦白少年指着燕子楼,沉声道:“这栋楼,名叫燕子楼,细仔,就是尾巴好似剪刀的燕子,懂吗?” “大仔!我懂!这里全部给燕子住的!” 瘦白少年笑骂道:“妈的!不是啦!住在这里的原本是一个很会跳舞的姑娘,她身轻若燕,翩翩飞舞!” “喔!原来如此!那怎么叫燕‘子’楼呢?应该名叫燕‘女’楼,或者是燕‘娘’楼才对呀!” 瘦白少年瞪了他一眼,骂道:“妈的!应该名叫‘噜嗦楼’才对哩!” “这…失礼!失礼!大仔,请说下去。” “在唐贞观元年间,有一个名叫张惜的在做父母官,有一个歌名叫关盼盼,以舞霓裳曲出名,美为一时之冠。” “张惜怜爱她,便收她为侍妾,日子过得哩!” “可惜,由于他‘劳累过度’,数年后便‘嗝’了,他的那些大中小老婆便带着财产去倒贴小白脸了!” “只有关盼盼不但没有改嫁,而且独自居于张惜生前最喜爱的‘燕子楼’,不但如此,她还一直没有下楼哩!” 卢梭叫道:“哇!这个‘官叛叛’才不叛哩!想不到她也和我一样!大仔,我绝对不会背叛你,我也不会改嫁的!” 瘦白少年心知他生憨直,不由又好气又好笑,道:“妈的!我倒希望你早点背叛我去改嫁哩!妈的!那么能吃!” “咳!咳!大仔!细仔我以后就‘节食’一点点啦!” “妈的!这餐少吃一点点,下餐多吃三点点,不是‘灾情’更惨重!算啦,睡觉吧!” “大仔!晚安!” ※※※瘦白少年正睡得又香又酣之际,陡听卢梭“哎唷” 呼叫一声,他急忙自桌面上坐起身,四下一瞧! 只见两名脸横,敞着膛,出黑茸茸,下身穿着扎着脚子的大汉,正站在凉亭两边瞪着自己二人。 卢梭坐在地上,正着肚皮啧啧呼疼! 看样子他那个“八堵”又被光顾啦! 只听站在入口的大汉喝道:“肥猪,你有没有看见小白菜?” 卢梭在这半年来,已经数十次听过别人唤自己为肥猪了,因此!他立即道:“小白菜?这里有小白菜吗?” 说完,他站起身子,四处寻找着。 另外一名大汉声道:“嘿嘿,肥猪,少来这套‘水仙不开花——装蒜’,你难道没有看过长得又白又细白的小白菜!” 卢梭这阵子一直以啃硬馒头过日子,一想起小白菜,双目立即一亮笑道:“看过!看过!好吃的!” “什么?你吃过小白菜了?” “是呀!真的是又细又,水多的哩!” “妈的!小白菜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丑肥猪,喂!我问你,你在吃小白菜的时候,有没有别人在场?” “嘻嘻!没有!没有!我偷偷吃的!” “妈的!有这种事?” 卢梭瞧了瘦白少年一眼,道:“大仔,你不会怪我骗你吧?” 瘦白少年闻言,心知双方皆会错意了,他已经忍耐好久了,此时一有机会,只见他哈哈笑了一阵子之后,道:“不会!”说完,他又笑了数声。 卢梭一见大仔那么高兴,他也随着笑了起来。 倏见那两位大汉凑在一起低声道:“老二,看样子老大并没有逮到小白菜,反而便宜了这头肥猪。” “嗯!有理,再问问他小白菜如今在何处?” “好!” “嗯!肥猪,别笑啦!小白菜到哪里去啦?” “它!被我吃了以后,不知跑到哪里去了。” “妈的!她没有跟你说要去哪里?” “怪啦!小白菜怎会说话呢?” 那人以为小白菜必然怕后被这肥猪认出声音,因此才故意不出声,因此沉声问道:“肥猪,你真的不知道小白菜哪儿去啦!” “真的啦!我骗你们干嘛!” “哼!希望你说实话,否则下回遇上,非榨出你的猪油不可!”说完,转过身子“咻!”一声疾掠而去! “大仔!他们会飞哩!” 瘦白少年想不到一场惊险的风波,竟会被这个憨小子误答误中,化为无形,不由哈哈一笑! 卢梭一见大仔一大早就这么高兴,看来自己今天一定也会很舒服了,因此,他也跟着哈哈大笑了! 林中飞鸟吓得吱吱直叫,四散飞去。 好半晌,瘦白少年止住笑声,道:“细仔,吃饭去!” “哦!万岁!” ※※※卢梭随着瘦白少年进城中之后,只见瘦白少年左右瞧了一下子,问道:“细仔,你想吃什么?” “大仔,咱们还有什么可挑的?还不是硬馒头?” “哈哈!不对!今天加菜!” “大仔,为什么要加菜?” “哈哈!细仔,咱们今天来到你最崇拜的大英雄项羽的故乡,如果不捧点场,未免太不给你面子了!” “这…大仔,我真感动,呜…” “妈的!又来啦!不会难为情呀?” “是!是!失礼!” “走!进去吧!” 说着,两人朝一家门前挂有一个大“酒”字招牌的酒店走进去。 此时正值辰初时分,人们刚吃过早餐不久,因此店里面只有店主人王二麻子一人伏在柜台上打盹! 瘦白少年昂头走近柜台,不言不语。 卢梭会意地叫道:“头家,我们要吃饭!” 王二麻子好似听到焦雷暴响一般,吓得跳了起来,口中习惯性地道:“客官,请坐!请坐!” 瘦白少年哼了一声,朝一副座头走去。 卢梭哼得小声一些,随后跟去。 他事事尊重大仔,连哼声也要比大仔低一些! 王二麻子一见他们那一身黄中泛黑的布衫,忍不住要往地上吐口水,心中暗骂道:“干你娘,穷鬼,穷包!” 这种客人,他见得多了,一斤烧酒,几块豆干,两碟茴香豆,一喝就是老半天,总共也赚不到十文。 可是,他这次却看走了眼! 瘦白少年掏出田姓大汉的那个小袋子,取出那锭银子,叫道:“头家,捡些拿手菜,送壶酒来,要快!” 王二麻子看得双目发直了! 哇!成锭的银子哩!一点边子也不缺哩! 他慌忙道:“请客官原谅…小店…今天…还没有做多少生意…这块银子…只怕…只怕…无法找开…” “哈哈!到时候再说吧!快去上菜!” “是!是!大爷请稍候!”说完,他快步入内! “大仔,你怎么会有这锭银子?” “哈哈!昨天晚上我在和那个家伙打架之前先和他打赌,结果,他被我摆子了,这袋子当然就被我没收了!” “是!是!大仔,你实在罩得住!” “哈哈!细仔,你听我的话,错不了的啦!” “那当然!那当然!” 瘦白少年心中一,拿起两支筷子,敲着碗碟,唱道:“咱们二人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,虽然双人行相偎,温着风雨这呢大,坎坷小路又歹行,咱们小心走,你甲我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,雨愈大,淋得淡糊糊,心情也快活…” 卢梭见状,接着唱道:“咱二人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,雨愈大,我来照顾你,你来照顾我,你我双人同行走,不惊风雨这呢大,黑暗小路又歹行,咱要小心走,你甲我做阵遮着一支小雨伞,雨愈大,淋得粘糊糊,心情也快活!” 两人一而再,再而三地唱着那句“心情也快活”双手敲得更起劲,桌上的两副碗碟及汤匙已被敲成粉碎了。 王二麻子提着食盒,来到近前一看,不由心中一疼,立即眉头一皱,叫道:“大爷,你们可否歇会再唱?” 瘦白少年笑道:“可以呀!咦?怎么全敲破啦?” “是呀!头家,下回最好买铁碗!” “是!是!下回改进,大爷,请到这桌来吧!” “哈哈!头家,你为何面忧?为何心忧愁?安啦! 方才敲破的那些碗碟记在帐上吧!” 王二麻子欣喜得哈鞠躬不已! 卢梭打开盒盖一瞧,立即叫道:“大仔,怎么只有一咪咪呢?” 瘦白少年一见盒内只有四菜一汤两碗饭及一壶酒,失声笑道:“头家,把整桶饭拿过来吧!” “天呀!整桶饭?” “不错!多退少补!” “什么?还要补呀?” 卢梭叫道:“快去!快去!” 他说完,自己动手端菜,立即开饭! 当王二麻子抱着饭桶走过来时,已是盘底朝天,点滴不剩,那壶酒也壶盖掀起,清洁溜溜了! 他吓得目瞪口呆了! 卢梭却一把取过饭匙,一边盛饭,一边叫道:“少发呆啦!快去切一些卤,豆干及鸡腿来!” “是!是!” 当王二麻子再度回来之时,却见那桶饭已经消失了一半,他不由偷偷地瞧着二人的肚子。 瘦白少年哈哈一笑,道:“看什么!去拿三斤酒来!” 王二麻子掏了掏右耳,不信地问道:“几斤?” 卢梭叫道:“三斤!一!二!三!三斤!听见了没有?” “是!是!” “大仔!想不到头家会如此地听话!” “哈哈!少自我陶醉啦!他是在听这锭银子的话!” “是!是!早知如此,当初下山之时,该向老和尚多要些银子!” “妈的!少作梦,你休想能够从那个一不拔的‘铁公’身上多拿一文钱,喔!吃得真!” “是呀!大仔!我觉得我的肚子好像小多了哩!” “哈哈!才只剩下三碗饭而已!你只要随便把胃肠挪一挪,自然就吃得下了,哈哈!烧酒来了!” 王二麻子将那坛酒放好,一见桶已见底,好似见到鬼魅一般,匆匆离去。 “大仔!来!咱们先干三大杯!” “哈哈!细仔!你可要小心点!” “大仔,小心什么?” “妈的!你忘了上回咱们在后山偷喝‘猴子酒’的事吗?妈的!你拼命地喝,结果醉得好像孙子一样!” 卢梭红着脸,嘿嘿直笑! “妈的!傻笑!” “大仔!失礼啦!我敬你啦!” 他说完,仰首喝个光! 瘦白少年不以为然,哈哈一笑之后,亦一饮而尽! 两个人视若无人地边喝边“扯蛋”笑声频起! 午初时分,两人终于把那坛酒干光了,只见瘦白少年打了一个酒呃笑道:“细仔,要不要再吃什么?” “不!不!够啦!再吃下去,肚皮非破不可!” 说完,他摸了摸那鼓起的大肚。 “头家,买单!” 王二麻子吓得站在柜台后,叫道:“一共一两八钱!” 瘦白少年叫道:“便宜!拿去找!” “这…这…找…找不开呀!” “细仔!咬!” “好!看我的!” 说完,他接过那锭银子,凑进口中。“卡!卡!卡! 卡!卡!”五声连响之后,那锭银子已被咬成五块。 瘦白少年叫道:“头家,这下子找得开了吧?” “这…这…” 卢梭叫道:“妈的!你在搞什么玩意?再不过来拿的话,没收!” 王二麻子呐呐地道:“大爷,我再去包一只烤及一只烤鸭,你们就留下两小块银子,好不好?” 瘦白少年叫道:“好啦!” 王二麻子如释重负般,迅即跑了进去。 “大仔,他到底有没有毛病?” “妈的!他被你吓坏啦!” “怎么可能呢?我又没有吼他,瞪他,也没有说要揍他!妈的!我看他一定有点不对劲,咱们走吧!” “妈的!他是被你这个大饭桶吓坏的!” “妈的!开饭馆,还怕大食汉!” 此时,只见王二麻子拿着一个纸包走了出来,一见两人一起瞧着他,吓得将纸包放在空桌上,立即跑了进去。 瘦白少年拿起那个纸包,叫道:“头家,我们走了,下回再付钱吧!” 说完,低声一笑,朝外走去。 卢梭不解地瞧着桌上那两小块银子,暗忖道:“怪啦!大仔明明已经付帐了,怎么说下回再付钱呢?” 王二麻子一听瘦白少年之言,惊慌之下,急忙跑了出来,可是一见到卢梭,他立即又躲了回去。 “细仔,走啦!再不走,可要被扣下来了!” 王二麻子闻言,顾不得害怕,边跑出来边叫道:“喂!喂!你们别走呀!付过帐再走呀!” 话音一歇,他已冲到卢梭的面前。 卢梭瞪了他一眼,吼道:“你要干什么?” “我…我…要收帐!” “妈的!收你的头!不会看看桌上呀?” 王二麻子一见到桌上那两块银子,立即松了一口气。 卢梭骂了一句:“眼睛糊屎!”立即走了出去。 卢梭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店门,一见大仔被两名大汉拦住,立即大吼一声:“住手!” 立即冲了过去。 只听一名大汉声道:“很好!肥猪,总算让我们找到你了!” 卢梭站住身,仗着几分酒意,叫道:“你找我干嘛?” “嘿嘿!肥猪,你的胆子不小哩!嗓门竟然这么响?” 憨直的卢梭一发酒,胆气一壮,喝道:“妈的! 笑好听一点!好像鬼在叫哩!有话快说!有快放!” 瘦白少年一见他居然将自己骂他的话“转口”骂别人,心中颇觉好笑,若非另有一人盯住自己,他早就哈哈大笑! 这两人与昨夜死去的田姓大汉乃是川中人氏,由于心狠手辣,劫财又劫,被称为“川中三毒” 官府虽然想缉捕他们,怎奈他们武功高强,又行踪飘忽,因此一直无法得手,因而更助长了他们的声势。 想不到他们三人会出现于其中。 更想不到田老大会栽于小白菜的手中。 此时,三毒一听肥猪竟敢对自己如此的无礼,怒火爆发之下,只听他厉喝一声,双掌微曲,掠了过来。 瘦白少年见状,大喝一声:“扫!” 身子一纵,右拳捶向二毒的头顶! 三毒一见他此种打法,不由一怔! 哪知,卢梭听到那声:“扫!”之后,一个右前翻,以背着地,一旋双足似一对铁朝二毒的膝间扫去。 别看他长得似头肥猪,这招“扫堂腿”却又疾又猛,加上事出突然,二毒被得只好向上一跃! 这一跃,右正好自动凑上瘦白少年的拳头! “砰!”一声,只听他一声闷哼,踉跄后退三大步。 三毒暴喝一声:“大胆!”右手疾抓瘦白少年的右肩。 瘦白少年叫声“!” 身子迅疾一闪,右手抓住三毒的衣袖,往外疾甩。 右足亦悄悄绊向他的足尖。 “砰!”一声,三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。 三毒尚未搞清楚自己怎么会摔得如此狼狈,只觉一阵疾风飘过,他的背上陡然被一座“小山”住。 他不由“哎唷”大叫二声。 原来,他已被卢梭仰身住了! 卢梭喝声:“得你滚!”只见他双肘顶住三毒的双臂,一,部往上一掀! 他的部刚掀起两尺余高,倏然往下一! “砰!”的一声巨响,三毒立即惨叫一声。 “再!用力!” “好!好!” “砰!砰!”两声连响之后,三毒已静悄悄了! 骨迸裂“蛋黄”挤破,脊也断了! 即使能救活,也是一个“废物”了! 地上立即溢出一滩鲜血! 二毒见状,不由大怒! 当下再也顾不得口的疼痛,只听他暴喝一声:“小鬼,大爷与你们拼了!”立即疾扑了过来。 瘦白少年见状疾喝一声:“上冲!” 卢梭立即弹起身子,喝道:“下袭!” 二毒距离瘦白少年较近,一听他喝声“上冲!”由于有前车之鉴,立即刹住身子,护住上身。 哪知瘦白少年却一个“左前翻”朝前翻了过去,双足在翻身之际,顺势疾踢向二毒的下身。 卢梭则是身子疾,双掌一骈,十指紧握,捶向二毒的上身。 顾此失彼之下,二毒的口已被卢梭击个正中,只听他惨叫一声,鲜血连,身子倒飞出去。 卢梭却迅速一扭“砰”一声以臂部着地! 地上立即一阵颤动! 只见他歪着嘴站起身,抚着部叫道:“喔!好痛! 大仔,那家伙逃到哪儿去了?” 瘦白少年指着对面那间面店,笑道:“他进去吃面了!” 就在这时,面店内杀猪般地传出:“救命呀!出人命了!” 瘦白少年立即喝道:“三十六计!” 卢梭接道:“溜为上策!” 声音未歇,两人已一溜烟地跑出数丈外了! 现场立即围了一大堆人。 ※※※瘦胖两位少年一见闯了祸,由于担心被人追来,因此,连头也不敢回地朝前疾跑,马拉松长跑! 临出城门之际,瘦白少年一见两位身着军服的军爷手持长,瞪着自己二人,立即笑道:“肥猪,追不上吧!” 卢梭突闻此言,不由一怔,抬目一见远处那两位军爷,心中即恍然,立即叫道:“瘦猴!还没到终站,早得很哩!” 就在嘻笑之中,两人顺利地跑出城门。 两人又接连跑出数里之后,一见路上无人,立即折入右侧的树林中,只听卢梭叫道:“大仔,休息一下吧?” “不行!再跑一程!” 说完,他径自朝林内深处奔去! 两人自山下,跑过山,继续朝山顶爬去! 卢梭好不容易憋到山顶,只听他叫道:“大仔!拜托!暂停五分钟,让我拉一拉再跑!” 瘦白少年一见立身之处甚为平坦,山下也没有人追来,松了一口气之后,笑骂道:“妈的!猛吃猛拉!应该去‘肥料厂’上班!” 卢梭红着脸,疾奔到远处! 半晌之后,立即传出“劈劈噗噗”的声音! 随即有一股臭味飘了过来。 “妈的!臭死了!滚远一点去拉!” “是!是!” 这下子,果然未再闻到臭味了,瘦白少年不由松了一口气! 只见他走到棵树下,以肘支首,侧躺在草地上,暗忖道:“妈的!好不容易打了一次牙祭,却差点挨一顿揍!” “小白菜身上的那个小锦盒究竟装的是什么宝贝? 于嘛会有人要拼命抢夺,她宁可陪人睡觉也舍不得放弃呢?” 思忖至此,眼前立即浮现出小白菜那对又白又大的子,不由暗骂道:“妈的!她应该叫做‘高丽菜’才对!” 只见他微微一笑,双目一闭,进了梦乡! 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