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手邪怪是李凉创作的经典武侠小说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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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福小说网 > 武侠小说 > 魔手邪怪  作者:李凉 书号:40915  时间:2017/9/17  字数:20028 
上一章   第十二章    下一章 ( → )
鱼得水和李、熊二人在往南方,十万两银票亲史大人。

  刚离开那小镇不到两天,夜半赶路,山野中突然有人大喊:“身怀十亿两的鱼得水来了…”

  连喊三声之后,鱼等四周有了动静。

  鱼得水大为震惊道:“不妙!有人捣蛋!”

  李悔道:“是白芝的口音?”

  首先出现的是“云中龙”任大清,另外有二、三十人之多,全是清廷的“巴图鲁”这很明显任大清又投靠了清廷。

  这些“巴图鲁”只怕也不是适逢其会,刚好走到这儿。

  必然是白芝先透出口风,在此集中的。

 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五六岁的“巴图鲁”此人生了一张大牙脸,目光人,道:“你就是‘一把抓’鱼得水?”

  鱼得水道:“正是,你是谁?”

  “撤开公职不谈,我就是‘翻天手’乔圣。”

  鱼得水心头微凛,此人比任大清又高明多了。

  以前清军未入关,此人在中原武林就已经有点名气。

  想不到这人竟是州人,相信这二三十人之中,仍有中原高手。

  乔圣道:“鱼得水,你身上有十亿两银票?”

  鱼得水道:“有如何?没有又如何?”

  乔圣道:“大清的大军人入关,军费浩大,你若献与王爷(此王爷系指多尔衮)包你升官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我若有十亿两交给史可法史大人,也许还可以全国上下一心,把你们狗赶回关外。”

  乔圣一指这二、三十人道:“姓鱼的,你们三个人成吗?”

  “你们人多就一定能成吗?”

  乔圣道:“试试看如何?”

  鱼得水以“蝶语蚁音”道:“李悔,待会一有机会你们二人就溜,因为你们身上有火器,可退近兵。”

  李悔道:“你呢?”

  鱼得水道:“以我的身手虽此并不太难。”

  李悔道:“我们一起走,这就走。”

  但这工夫在任大清和七八个巴图鲁已经扑了上来。

  三十个人对三个,固然其中有不少的高手,差距仍然有悬殊。

  鱼得水和李悔手下绝不留情。

  他们要替那些死于清军屠城之下的冤魂复仇。

  十招内,死于鱼得水刀下的已有四人之多。

  死于李悔大摺扇底下的也有两个。

  小熊未伤到人,他自己反被跺了一脚,他捂着间道“他娘的!你怎么专踢这个部位?”

  对方竟然笑了起来。

  小熊趁机把一件火器丢入此人衣领之中。

  那八大叫大跳,衣领中冒着烟也起了火,此人倒地滚也不成,乔圣大声道:“快到水中去…”

  离此约半里处有一小溪,也许是条小河。

  此人向溪边狂奔,但在奔行中火势更旺。

  那人还没奔到这边人已倒下,传来了哀号声。

  小熊这一下子可就惹怒了其余的“巴图鲁”在十招内被砸了两拳,也被赋了两脚,小熊这一怒,又掏出两件。

  他在往人多处一丢“轰”然爆开。

  惨呼声此起彼落,血横飞。

  乔圣厉声道:“兄弟们,不管他们有多少火器,今夜非主擒不可,不可放走一个人…”

  李悔本来还不想用火器,这么一来是非用不可了。

  她一手握了一个,目标是乔圣。

  她知道炸乔圣很不容易,但炸庸手却是浪费。

  她闪过七个人的攻击,却以“蚁语蝶语”道:“鱼大哥,向左后方疾退挫身…”东面已经空出。

  鱼得水此刻正在对付乔圣和任大清等六个人的攻击,所受压力之大,几乎骨节都散了开来。

  一闪一退再一挫身“轰”然大震,惨叫四起。

  这是威力最大的一个。至少炸死了五个。

  就连乔圣也受了重伤,任大清的门牙被炸掉三颗。

  乔圣也真够狠,脸上、身上血模糊,左手还被炸掉二指,仍然挥着巨铖疯狂地攻出,十分可怖。

  一闪一退再一挫身“轰”然大震,惨叫四起。

  这是威力最大的一个,至少炸死了五个。

  就连乔圣也受了重伤,任大清的门牙被炸掉三颗。

  乔圣也真够快,脸上,身上血模糊,左手还被炸掉二指,仍然挥着巨铖疯狂地攻出,十分可怖。

  部下见他重伤不退,也就无人无退了。

  鱼得水不由骇然。

  如果明军能有这等悍不畏死的精神,即使吴三桂引清兵入了关,仍是大有可为,光复河山指可待。

  现在对方除去死的,以及重伤而未能动手的,还有十二、三个,小熊身上的火器只有一个了,李悔还有两个。

  这是他们的全部所有。

  李悔以“蚁语蝶音”道:“鱼大哥,我们身上的火器已不多,而“巴图鲁”随时可能支援,这次我们丢出火器,全部一起撤退如何?”

  鱼得水道:“好吧!就在河边方向撤走。”

  那知就在此刻,一阵奔马声又来了五骑。

  李悔一看这五人必然都是头目人物,和乔圣的身份差不多,就在他门勒住马正要下马时,李悔丢出一颗。

  “轰”地一声,有三人翻落马下,也有两匹马被炸死。

  几乎同时,小熊的最后一颗和李悔的最后一颗又出了手“轰轰”声乍起,又有五七人倒下。

  三人奔向小河岔。

  刚来的五人,有两人虽也受了伤却还能再战。

  这两颗居然并未把乔圣炸死,只不过身上又多了两处伤痕。

  乔圣和刚来的轻伤二人加上另外五六人,穷迫不舍。

  其中一人居然自马上取下火统,瞄准了鱼得水,李悔回头一看,大叫道:“鱼大哥,快卧下!他们正在用火铳瞄准我们!”

  “轰隆”一声,已泼了一铳。

  火铣是打铁沙子的(也就是一粒粒像黄豆大小的铁珠),威力也很大,即使不死,如在脸上也会脸开花。

  事实上近距比细(即来福)还厉害。

  因那时的来福只能单打,一一个而已。

  除非是机,那时西洋虽已有了那东西,却仍是用手摇动轮盘击的,较易故障,程极近。

  所以火铳在那时是十分霸道的。

  这一铣也使三人多少受了点伤,爬起来疾奔不远就是小河。而不是溪,三人一头纵入水中。

  鱼得水泳术不很高,可以应付。

  李悔也凑合,只有小熊是个旱鸭子,一入水就灌了几口水,鱼得水知道一出水就会彼轰一火铣。

  他只有抓住小熊的头发向下游急游。

  这三人在水中都不能睁眼。

  正因为如此,他们身边有个别具用心的人,他们却不知道。

  顺游出约十里光景,这儿的河宽了许多。

  鱼得水突然暗叫一声“糟”他被人点了“天宗

  此在左右肩下“儒臂”附近,此一旦被制,两臂即不能动弹,武功再高两臂不能动也只有干瞪眼了。

  不久,他被人拖上了彼岸。

  这岸边石睁蛛,在对岸(巴图鲁那边)看不到,他发现这人正是白芝,却不见了李悔和小熊。

  鱼得水道:“这下子你可以报仇了。”

  “当然!而且银票又回到我的手中了…”

  她打开三层油纸包,银票好端端地一点水渍也没有。

  鱼得水道:“你杀了他们二人?”

  他明知白芝不会杀了小熊,但他必须这么问,如问她是不是杀了李悔?白芝会更加妒恨,杀机大起。”

  “我杀他们干什么?“

  “你只对这银票有兴?”

  “也不能这么说,对你仍有兴趣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你回头吧!还不算太迟。”

  “怎么样?咱们谈一次易,”

  “什么易?”

  白芝坐在沙滩上,身子一仰躺下,道:“以这十亿两买你的春风一度,这可算是世上最贵的‘卖’价格了。”

  鱼得水没有出声,他只想呕吐。

  白芝道:“你如果答应了,事了之后银票给你,我要出家了,从此永不再履这滚滚风尘,”

  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,而且是女人买男人。

  这的确是有史以来最昂贵的“买”价钱了。

  “怎么样?十亿两归你,除了我你谁也不知道,这也等于我离开凡俗最后的临别纪念。”

  鱼得水一字字地道:“你愿作一件善事,就把十亿两银票留下来,要出家也好,退隐也好,那是你的事,你的要求永远也不可能。”

  白芝道:“鱼得水,十亿两也买不到这个愿望?”

  “一百亿、一千亿也不成。”

  “你嫌我肮脏?”

  “也可以这样说。”

  “如果你不答应,我宰了你也宰了他们二人呢?”

  “你少吹!他们二人早已出数千里以外了。”

  她一跃而起,自大石后拖出二人,正是李悔和小熊。

  鱼得水大为惊骇,这女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。

  白芝噙着一抹残酷的笑,道:“我会先整李悔,先挖出她一只眼,把她的一个子削下来,然后在她的下体内放进一些东西,使她走到任何地方,别人都会掩鼻,因为她的下体内会发出阵阵恶臭…”

  鱼得水心头一寒,不知世上是不是还有比她更狠更毒的人?

  “白芝,这是万物之灵说的话吗?”

  “什么万物之灵?”白芝道:“人是万物之灵也是万物之蠢,我才不信那一套哩!你干不干?”

  “白芝,你放了他们二人,怎么收拾我都成。”

  “你没有什么了不起的!只是能挨呵下而已,我残了李悔之后,一定会为她止血,绝不会让她死去!”

  “你似乎处处在表现你的兽?”

  “现在你只能说干不干?说别的都没有用,残了李悔之后,我会把小熊的脚砸烂一只,手砸烂一只,然后割去他的舌头,因为他常常骂我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你作梦!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不在乎他们二人是不是?好!我可是有言在先了,现在我就先剜去李悔一只眼。”

  拔出小匕首,也取出了刀创药和白布,她真的不要李悔马上死去,她以为让李侮死了,那太便宜她了。

  “白芝,慢着。”

  “怎么?答应了?”

  “我答应,但必须先放了你们二人。”

  “你想想看,放了他们二人他们会不捣蛋,我们还能办成事吗?”

  “白芝,我答应你的事,今夜不成,改天也成,绝不食言,但先决条件必须是马上先放了他们二人。”

  白芝道:“我答应你,也信任你,哪一天?”

  “三天以内。”

  白芝也干脆,留下银票就走了,因为鱼得水能在盏茶工夫自解道,银子对她毫无吸引力。

  白芝就那么重视鱼得水吗?

  事实也许并非如此,她只是重视鱼得水对她的看法,应该不是非鱼得水和她上就不能尽兴。

  鱼得水自解道,随后也了解了李、熊二人的道。

  小熊灌了大多的水,还为他施救了好一会。

  “巴图鲁”们知道,他们如未淹死必在对岸。

  他们增援的人分几路在两岸找寻。

  甚至还有一两拨人溯而上,到上游去搜索。

  此刻,他们又找到了鱼得水等人,他正是小熊刚施救险之时,这拨人是七个,领头的是个女人。

  这女人大约三十左右,也许还稍大一些。

  她很健美,一条长辫子盘在头上,道:“鱼得水,只要李悔及十亿两银票出来即可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只可惜人和钱都不能出来。”

  女人道:“这就太不聪明了!”

  鱼得水道:“女士何人?”

  女人道:“我叫金燕,”

  鱼得水道:“久仰大名,不过我还要奉劝金侍卫,不可赶尽杀绝,李悔虽是闯王之女,却和其父截然不同,至于这十亿两银票找我另有用处,”

  “是不是要献给史可法作军费?”

  “女士是聪明人,一猜便中。”

  金燕道:“鱼得水,你一定要我出手?”

  鱼得水道:“那口就出手吧…”

  金燕撤刀,鱼得水也拔刀。

  同样用刀,路子不同,金燕刀路诡诈,多为偏锋。

  鱼得水的刀路玄妙机变,藏锋于钝。

  表面看来金燕的刀法嚣张,鱼得水的比较收敛。

  只不过李悔可以看出,鱼得水蕴藏杀机。

  小熊已能动手了,突然出了手。

  他出手李悔又怎能闲着,三对七,小熊溺水刚救醒,自然太弱了些,李悔不得不照料他。

  李悔的大揩扇忽开忽合,显得相当吃力。

  这六个人虽有庸手,以二对六相差仍然悬殊。

  就在这时,一阵奔马声,又来了三骑。

  金燕一招呼,三人齐上。

  两个协助金燕招呼鱼得水,一个对付两小。

  鱼得水对付金燕虽占了上风,但再加上两个,立刻就不稳了,这二人比金燕稍差些,但差距很少。

  鱼得水只好尽量施展“梅花

  在他攻时尽量使用白雨亭的“竹节功”守时使用“梅花”百余招过去,对方觉得打中对方极为消耗内力,手骨及臂骨也奇痛难忍。

  他们似乎还不知道正是“梅花”的特点。

  近两百招时,鱼得水频频挨打。

  两小也不时被击中,比鱼得水更加危急。

  鱼得水被击中,不过是敌消耗他们的内力,两小被击中,却都已受伤,每被击中一下就会损失一些内力。

  现在的情况是鱼得水连连被击中,受害的却是对方。

  金燕每击中鱼得水一下,就不免此牙咧嘴。

  后来他们不敢以拳、掌及脚直接攻击他的身体了。

  若以兵刃招呼,却又找不到那种机会。

  双方都在苦撑时,突然来了两人。

  鱼得水认出是“白袍老祖”师徒。

  “白袍老祖”麦高本是南明马士英的密使,无论如何总不是敌国之人,所以鱼得水很高兴。

  总算有了转机。

  “白袍老祖”麦高道:“狗都给我滚开!”

  金燕大声道:“老东西,报上名来!”

  “白袍老祖”麦高道:“只怕你听了会震破耳膜!”

  金燕道:“老贼,你少吹!”

  “老夫乃是‘肩袍老祖’麦高…”

  金燕心头一凛,自然他说过,此人和“四绝”齐名。

  金燕道:“老贼,我还以为你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哩!”

  麦高手一挥,道:“上!”

  贾笙去助李悔,麦高出手对付金燕和另外两大高手,此人用剑,一柄普通的剑在他手中、威力截然不同了。

  只多了一个麦高,情势转变,挨打的却是“巴图鲁”了。

  眼看支持不住了,金燕下令撤退,道:“姓麦的,你这是自寻死路,敢和大清的人作对!”

  麦高道:“你们这些关个之民一时得逞,就趾高气扬,不可一世了,哼!怎来的?只怕还要怎么回去!”

  金燕带人离去。

  鱼得水着道:“多谢麦前辈援手!”

  麦高道:“鱼得水,你先别谢我!”

  “这话怎么说!”

  “我也是为十亿银票而来的,但可以放过李悔!”

  鱼得水道:“十亿两在我手中和你手中一样,反正都是要献给南明史大人的,对不对?”

  “不全对!”麦高道:“史可法太独尊,我要把这十亿两献给马士英马大人,他才是正统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前辈难道不知马士英和阮大锨二人卖官鬻爵?一味奉承弘光小皇帝,整天玩乐不理朝政?”

  麦高道:“你是听谁说的?”

  “坐在高位上的人,一言一行都瞒不了大人,弘光是块什么料子,相信马、阮二人也知道,正因为弘光昏庸才可以利用,予以操纵而为所为。”

  麦高道:“鱼得水,把银票交给老夫!”

  鱼得水道:“麦老头,你不配!”

  麦高抬下头,要贾笙招呼李悔及小熊。

  麦高和鱼得水动上了手。

  鱼得水以为虚有其名者固不乏人,但有真凭实学之人也不少“白袍老祖”麦高就是如此。

  此人的剑术造诣极高。

  只不过鱼得水的“梅花”加上白雨亭的“竹节功”如虎添翼,七十招之后鱼得水反而占了上风。

  百招左右,麦高显然力不从心。

  这工夫鱼得水一招得手,砸了麦高一掌。

  这一掌不太重也不算轻,麦高急退,鱼得水追了三步,那知就在这时麦高突然回身发抖手出三件暗器。

  像“白袍老祖”这等身份,很少使用暗器的。

  正因为他极少使用暗器,而又是不用则已,用必中的,所以知道他干响镖“蝶恋花”

  暗的人大少。

  响镖表示光明正大,镖在进行中会发出声音。

  这声音有如哨子。

  只不过当听到哨声时,镖己到了敌人身边了。

  鱼得水绝对想不到,二人的距离又近,其中一镖正中他的“育门”此在背后“京门”内侧。

  道中镖,人立刻倒下。

  麦高挟起就走,贾笙比他的师父正派些,甚是不以为然。

  加上他的畸型,他很自卑,自然不敢表示意见。

  正因为他自卑、内向,一股力量督促他苦心练功。

  他的剑术已有其师的八成左右。

  贾笙猛攻两招,向他的师父所去方向追去,却未追上麦高。

  李悔和小熊穷追不舍,可惜他们的火器全用完了。

  由于贾笙起步早,小熊没有追上他,李悔却追上了。

  至于“白袍老祖”麦高,已来到十里外镇外一处小道院中,原来这小道院院主是他的晚辈。

  他刚刚放下鱼得水,小道童就送上茶离去,他道:“鱼得水,马大人对你也颇有兴趣!”

  鱼得水道:“他对我有兴趣?”

  “对!你的朋友小熊和小郭曾潜入马府,法污了他的寡妹马琳对不对?”

  鱼得水当然不知小郭和马琳的事。

  马琳闭,小郭给她闭药的法子治愈,自然顺理感章盼逢二进一了,而且还产生了情感。

  鱼得水道:“此事在下不知。”

  麦高道:“你知道马大人为何对你有兴趣?”

  “不是对我有兴趣,而是对我身上的十亿有兴趣,”

  “不仅如此,也因为你和史大人很近…”

  鱼得水道:“在下与史大人接近,也不过是一个匹未对国家兴亡的关注而已,这也会引起妒嫉吗?”

  麦高道:“马大人不喜欢史可法。”

  “史大人更不喜欢马士英,他是个十足的臣。”

  麦高冷笑道:“鱼得水,在年轻一辈中的确了不起,可惜你不识时务,殊为可恨…”

  这时忽然听到门外有微声,道:“是贾笙吗?”

  这人一边往内间走,一边道:“不是…”

  在门口一站,麦高不由眼睛一亮。

  居然是个美妙动人的妞儿,她正是白芝。

  她在河岸上走后并未远离,后来发现鱼得水被“白袍老祖”的暗器所逞,她以为凭她的身手救不了鱼。

  于是她蹑踪而来。

  “姑娘是…”

  “我叫白芝。”

  “白芝?令尊可是白雨亭?”

  “正是,刚刚去世,据说是南宫远和其师侄余抱香二人施袭下的毒手,你可知南宫远现在何处?”

  “琴当然知道…”一双眼在她身上扫瞄了两次,而且在那感部位总会多停滞一会。

  “他在哪里?”

  麦高笑笑,道:“不急,不急…”

  白芝可算是海之花,情场高手了。

  任何男人只要对她有兴趣,立可自他的眼神中看出来。“白袍老祖”才六十左右,一颗六十岁的人如果各方面还健全,在这方面就仍有强烈的需要。

  事实上也有很多男人到了四十左右就不成了。

  这情况据说不一定是生理问题,而是心理障碍。

  白芝之美很少有男能拒绝的。

  麦高道:“白姑娘,是为鱼得水而来的?”

  “可以这么说。”

  “也是为十亿两而来的?”

  她摇摇头,道:“钱够用即可,多了反而麻烦。”

  “这论调出自美貌年轻女子之口,倒是少见。”

  白芝道:“古今不是有‘富者多忧,贵者多”的说法吗?”

  “不错!姑娘睿智过人。”麦高道:“怎么样?愿不愿以一夜绵换来一亿两和鱼得水?”

  “一亿两?”

  “对!想想看,一亿两能买多少东西?”

  “我说过,对银子没有兴趣,我只要人。”

  “他是你的情人?”

  “不是,他只是我的朋友,他救我两次命,知恩图报而已。”

  “虽然你对银子没问题,我还要是送。”

  白芝道:“在这儿方便吗?”

  “我以为很方便,无人煞风景来此打扰!”

  白芝缓缓走到边,开始宽衣。

  在麦高来说,他这辈子玩过的风尘女子不少,可还没有和武林耆宿的千金上过,也可以说没有和良家妇女上过

  良家妇女又如何?在心理上是绝对不一样的。

  麦高把白芝当成了黄花闰女。

  她一件一件地,这工夫麦高吹熄了灯。

  上身先光了,黑暗中除了浓郁的香,仍可看到她的双峰,颤巍巍地在颤动,稍后她已是一丝不挂了。

  麦高的火高张火炽。

  白芝往上一倒,麦高立刻点了她一个极不重要的道。

  他是老油子,不能不防她一手。

  这一手白芝自然也会想到的。

  然后,麦高自了衣衫,就在他翻身一上时“夺”地一声,麦高“蓬”地翻落下去了。

  原来白芝在对方点她的道时,已把道移位。

  移术在白芝这等高手来说,已不算太玄了。

  白芝一跃而起。

  这一切都被一边的鱼得水看到了。

  虽然白芝救了他,可是这方式太不高明了。

  为什么永远以女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吸引男人?

  她解了鱼得水的道,回到上躺下。

  鱼得水知道她的用心。

  他欠她的,他是一个言出必践的人。

  但是,和这女人作这种事大委屈自己了。

  不过她早已不贞,李悔对他暗示白芝不贞时,白芝已经很滥了,他却仍然把她当作宝。

  “鱼得水,你还记得你的诺言吗?”

  “当然记得了!”

  “你不会食言自肥吧?”

  “不会。”

  白芝道:“那就过来吧!十亿两银票原封未动,人钱都在这儿,正是一手钱一手货的时候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白芝,在这情况下作这种事,你会感到快乐吗?你不会感到尴尬吗?”

  “有什么尴尬的?我们以前不是有好多次?”

  “那不问,那时我把你当淑女,至少也不会把你当成女,现在我已经看穿了你,你自己应该更清楚。”

  “看穿了又如何?你只能履行若言!”

  “对!我不能食言,况且刚才你也等于救上我一命。”

  “那就过来吧!”

  鱼得水缓缓走近,她道:“你在吊胃口是不是?”

  “这话怎么说?”

  “这是什么时候,你还慢地?”

  “怎么?你等不及?”

  “当然,我是个急人的人。”

  “应该说是个急的女人。”他坐在边,她伸手拉过他的手,放在她的双峰上,然后再让他抚摸全身。

  到目前为止,这仍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体。

  滥用与不滥自人体外型上是看不出来的。

  鱼得水动不动心?还是全为了那十亿两而牺牲?

  然后她的手又移回,为他衣。

  “如果你能不虚应故事,认真地使我消受,我另外还有李闯的宝藏地点有待发掘,也一并送给你,这是以后发现李双喜未说出来的。”

  鱼得水道:“多少?”

  “不少于五亿两吧!”

  鱼得水实行了他的诺言。

  甚至他没有虚应故事,像以前差不多热情洋溢,勇猛而时间持久,绝对能达到女人需要的时间。

  这也许正是她非找他不可的原因?

  她以为他会“老婆方”、“房中术”等等,事实不然。

  像他这种人绝不会去学那种旁门术的。

  这种天赋往往是不学自来的,事实上有些“房中术”只有速效,却会伤害身体。

  如过去宫廷中服用丹砂(即所谓仙丹)。皇上后宫粉黛数千人,又无别的好玩,整天只好在女人堆中打滚。

  只不过皇上耗大多,往往力不从心,而一些漂亮女人又在眼前晃来晃去,却又不能玩个痛快。

  于是就有所谓“丹士”出现了。

  他们为皇上炼丹服食。

  如唐朝的几个皇帝:唐肃宗、玄宗及高宗等,据记载都是服丹砂而夭寿早死的。

  但明明知道服那玩艺,还有人猛,因为服了的确能把女人得死去活来。

  宫中的花样大多了。

  有些方子却又是宫中那个怨女找到的,只有找到妙方让皇上服下,才能使她们解决肌渴抒解大

  武则天外传说上说,有一种“武后酒”颇有妙用,材料以鹑为主,有三十五度的烧酒里记上了一只鹑,头部和内脏部都要挖空,然后再准备一两何首乌、鹿茸、老山参各三两,和酒蒸墩一个时辰,冷却后晒半个时辰,再加果酒和蜂密封起来,放在暗处,三个月后服用。

  另外还有些器具,如银托子、硫黄圈、封脐膏、铃玉、放有药物的白偷子带、颤娇滴、相思套及悬玉环等。

  硫黄这东西一直在房事中扮演重要的角色,因它能收到动之效。

  据说有一种叫“美鸣丸”的药,即使是七十岁的老妪服下,也能发挥年轻姑娘般的精力。

  但是请记住,这类东西有时固然能增加情趣,刺而又兴奋,正因为它能使人兴奋、刺才会失去节制,收支失衡而短命夭寿的。

  白芝十分折服,着道:“你很行!”

  鱼得水不出声,他在想什么?

  “你的心情我知道…”

  “你知道什么?”

  “你虽不是虚应故事,却只是作了一次牺牲,你要为大明筹募军费,尽你个人一切努力,甚至不借伤害你的人格和自尊和一个妇作这种事。”

  鱼得水仍不出声,是不是事实正是如此?

  “为了挽救风雨飘摇中的明朝半壁江山,你抱着嫖下女的心情和我上,然后回去在浴缸中泡上三天三夜,洗去身上的肮脏…”

  鱼得水仍然不出声。

  “我的话全对,是不是?”

  鱼得水道:“有一部分是对的。”

  “为明朝半壁江山尽最大的努力,以挽狂澜,凡是大明子民都会这么做,只是我的感受更强烈而已,清兵到处屠杀,江城血战七天七夜,待城破出榜安之时,未死的百姓连老带小只有七十三人了。”

  白芝不出声,她会不会也受到感动了。

  “这是我说对的?说错的呢?”

  “你曾是我的未婚,我曾经尽力强迫我自己原谅你,其实我早已知你不贞了,我欣赏你的美好和热情,我一直希望你能及时打住,不要再胡来,我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装不知道,人,谁也不会一步走错的。”

  “你终于发现我可不救药了?”

  鱼得水默然。

  “我本不想对你说,反正已经是这般田地了。”白芝道:“当我发现家父结的不是马士英及阮大铖这些佞臣,就是两手血腥的臣贼李国时,我就十分自卑,就在李闯攻陷北京时,某夜李双喜以药放在我的菜中,站污了我…”

  “有这回事?”

  “我本想找机会杀了他,但在当时李双喜是李闯的义子,最红的一个人,也是未来的太子,只要李闯做了皇上,李双喜就是必然的接班人,因此我若杀他,只怕李闯一翻脸就会对家父不利。”

  鱼得水不出声。

  “于是我认了,我自卑自馁,因为我的父亲曾是武林祭酒,却是个首鼠两端,毫无是非感的老浑虫,人在这种情绪之下,必然是每况愈下自暴自弃的,”

  鱼得水道:“但淑女总有她最低的格调。”

  “当时我怎会把自己当作淑女?”

  “你还要出家?”

  “是的。”

  “你能熬得住黄卷青灯的无边寂寞?”

  白芝啃然道:“古人说:风来归竹,风去而竹不留客,雁渡寒潭,雁去而不留影,故君子事来而心始现,事了而心隐空…”

  鱼得水微微一楞,道:“白芝,你能悟到这种境界,如是发自内心,今天的事我就不可以为牺牲了。”

  白芝道:“你怎么想我是不大计较的,我能不能做到这境界,也许两个月内就知分晓了!”

  “白芝,人生在世,改过向善永不大迟。”

  “是的,我要出家也许是为了逃避。”

  “你真的知道李双喜还有五亿两?”

  “那只是估计而已。”

  “我们生擒他,他说出来。”

  “这件事还是交给我来办,你尽快把这十亿两交给史大人,劝这十亿两的念头之人不在少数。”

  鱼得水走了。

  他又觉得白芝有可以原谅之处。

  李悔当初不也经常绷断带吗?

  如果李悔再被人污了,会不会比白芝更放些?

  这是很难说的,当然白芝的悟性如何?两个月内就知道了,他决定先把这十亿两银票尽,决出。

  在此同时,白芝还躺在上。

  只是把“白袍老祖”再点了三个道,此人真是流年不利。

  她要小睡片刻,刚才的风颠狂消耗了不少体力。

  就在这时,一条人影快逾猛准自门外一泻而入,这是因为鱼得水走时未闭上门。

  事实上“白袍老祖”是这道观主持的长辈,不召唤人谁也不敢到这院中来,白芝以为无人知道此处。

  只不过有心人却是例外的。

  这就么一下子,白芝在措手不及下就被制住了道。

  现在“白袍老祖”躺在上,她躺在上。

  这真是意外中的意外。

  “我的确还有五、六亿两的宝藏。”李双喜道:“只不过你是白忙一场了,想不到的是,鱼得水明知你很滥,他居然还肯赏光你!”

  白芝知道这一次太危险了。

  李双喜曾留她的活口,让她出家吗?

  白芝道:“他不过是像嫖一样玩玩而已。”

  白芝相信李双喜是在他们完事之后才到的。

  如果他早就来了,在他们做那事时就会下手。

  李双喜绝对没有那种涵养,看着他的女人和别的女人绵,世上有这种涵养的男人也不多。

  李双喜道:“只怕他不是像嫖一样…”

  “你的意思是,他能原谅我,不在乎我和你的事?”

  “大概如此。”

  “这么说你不在乎和他了,须知他曾是我的未婚夫呀!”

  “对,但你并未忘记我是用药物玷污了你的?”

  “不错,任何女人都不会忘记的,是不是?”

  李双喜抚摸着她的体。

  他在这体上得到过大多的快乐,真不舍得杀了她。

  李双喜却又缺乏这种涵养。

  抚摸了很久,他忽然立掌如刀就要切下。

  这一掌切在脖子上,头会离开双肩。

  切在其他部位,也都会骨碎靡。

  他不能忍受,她刚才那么卖力和鱼得水如胶如漆,疯狂取乐,因为自他们的交谈中即可听出。

  白芝闭上眼等死,他要杀人说什么也是白说。

  但是,时间在死亡边沿上溜了,他的掌并未切下。

  甚至他放下手,道:“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?”

  白芝道:“因为你知道,我并不欣赏他。”

  “你少来这一套,你是说你欣赏我。”

  “你可以不信,”

  “你喜欢我什么?”

  “你有一股霸气,尤其是占有特强,一个女人没有不喜欢占有俗强的男人,绝对没有!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没有占有,还能谈得上爱情吗?”

  “哼:你很巧辩?”

  “我说过,不一定要你相信。”

  “我现在上,你以为如何。”

  “我虽然累了,还是愿意奉献的,只怕在未净身洗澡之前,你不屑为别人刷锅…”

  “当然,我会为鱼得水那该杀的刷锅?”

  “杀不杀了我?”

  “我要问你,还要不要与姓鱼的来往?”

  “我对他早就倒了胃口,不过是敷衍他而已。”

  李双喜道:“刚才听你们交谈,很难使我信任你。”

  白芝道:“女人要是不会点媚术,说什么活都是胡同赶羊直来直往,相信你们男人也会倒尽胃口。”

  李双喜终于软化下来。

  这原因不完全是白芝能言善道,主要还是她具有那种令人不忍放弃,割舍的特殊条件。

  她的脸庞和体太动人,失去她就很难再找到另一个。

  即使明知她很风,只要一看到她就会忘了这一切,难道唐明皇真的不知道杨贵妃和安禄山私通的事。

  就在李双喜正在解白芝的道时,突然又进了一人,这人居然是“雷神”苗奎,此人身手不在李双喜之下。

  此人被两小整过,也被自己的徒弟张鑫整过。

  近来他像一个爆竹,火气很大,今夜他发现了李双喜,他要财宝,正因为他也要李闯身边的人,知道藏宝还有不少,李双喜是一定知道的。

  他的动作比李双喜还快,李的反应已够快,仍然被制住了道,白芝暗暗一叹,这下子又麻烦了。

  苗奎也好,乍见白芝白羊脂玉般的体横陈上,不由得看呆了,世上居然有这等尤物。

  他以前对当铺中的女人就很满意了。

  他对勾栏中的女人也曾惊为天人,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真正没有见过世面,美女和一般女人是不同的。

  这当口就是人格、自尊和身份的试金石了。

  是不是君子?一试便知。

  在这情况之下君子也会动心,但他能克制自己。

  苗奎并未看清下的“白袍老祖”要是看清是他,一定会再点他几个道的,他只是把“白袍老祖”麦高及李双喜的面孔朝下放着。

  这样就不会让他们看到他们上的轴戏。

  可是他绝对未想到,在他光正要跃身上“马”时“夺”地一声,背后的“神堂”被人点中。

  白芝在下面大致看清了,这人好像是李悔。

  这人果然是李悔,她的身手了得,尤其是在救人的当口。

  她为鱼得水做任何事都不会抱怨。

  尽管以前为了白芝不贞的事,鱼曾把唾沫汪在她的脸上。

  李悔并没有把白芝身上的苗奎推下来,道:“你今夜的生意兴隆呀!”

  白芝心头大恨,但她叹口气道:“又被你看了笑话。”

  “这种事总不会发生在淑女身上。”

  “你可以尽情消遣我。”

  “我无意消遣你,如果你是诚心诚意地喜欢鱼得水,就该尊重他的人格,为什么到处胡来整?”

  白芝道:“你要杀我就动手吧!”

  李悔以为杀她一点也不重要了,总要搜搜看那十亿两银票,她去搜白芝的衣衫,没有搜到。

  然后再搜其余的人的衣衫,当然也没有。

  李悔未看到鱼得水来此后的事,她是刚来的。

  白芝以为李悔稍后必会杀她,趁她搜衣时,抓起她自己的衣衫窜起来穿窗而去,自然是赤的。

  要是换了别的女人,即使是为了逃命也不会赤逃走。

  深夜有点凉,她长了这么大还没有完全赤奔掠。

  浑身凉凉地,轻轻松松地,有一种奇妙的快

  李悔见她逃了,以为银票还在她的身上。

  事实上李悔最耽心的是鱼得水的下落。

  她要问清白芝,鱼得水去了何处,

  于是李悔立刻追了出去。

  此刻也不过是三更左右,街上还有行人。

  她们虽是在屋上掠来跃去,在下面看来却像是空中飞人一般,有人看得真切些,不由大呼。这是什么玩艺儿?

  在下面看上去,白芝长身疾掠,真正是毫发叵见,一目了然,有人以为是妖孽,也有人大叫“过瘾”!

  白芝当然并没有体狂,她也想找个地方把衣衫穿上。

  她知道李悔在后面穷迫不舍。

  她窜入了一座破窑中,李悔的江湖经验老到,小心翼翼地进入,道:“白芝,你把鱼得水藏在何处?”

  破窑中有回音,但无白芝。

  “白芝…白芝…”

  李悔听出在后方有穿衣的声音,道:“对你来说,穿不穿衣都是一样,白芝,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。”

  白芝道:“李悔,谈到衣的事我忽然又有奇想了。”

  “什么奇想?”

  “关于我们的体…”

  “体怎么样?”

  “有人说你的体不比我差,”

  李悔道:“怎么?你以为你是独此一家,别无分号?”

  白芝道:“甚至也有人兑你比我好!”“关于这一点,我不愿置评。”

  “不愿置评就暗示你比我好,”

  “这倒不敢自大自狂,至少不比你差到那里去就是了。”

  “李悔,你要不要比一比?”

  “比什么?”

  “比比身体。”

  “我才不像你,动不动就…”

  “得哩!你以前还不是动不动就绷断带。”

  “绷断带只是敌分散精神,并无他意。”

  “你敢比一比吗?”

  “为什么要用‘敢不敢’这句话?”

  “因为比我好的体太少了。”

  年轻人强争胜心理特别强,李悔道:“别吹成不成?”

  白芝道“那就试试看吧!”

  李悔道:“八成你又包藏祸心,是不是?”

  “绝不!”白芝道:“我现在已经不和你争了。”

  “为什么?”

  “因为我决定了今后的方向,那是极大的转变。”

  “你是说不想再争鱼得水?”

  “是的,我要的已得到,他要十亿两,我要的是一度绵,我们都已达到了自己所要求的愿望。”

  “你们又作了那事?”

  “正是。”

  “在那小道观之中?”

  “对!”

  “十亿两已送给他了。”

  “正是!”李悔忽然笑了起来。

  “你笑什么?”

  “这笑这次易,可能是有史以来易中最最昂贵的一次了,十亿两买这春风一度…”

  白芝道:“你为鱼得水骄傲?”

  “也为你骄傲。”

  “为我?”

  “正是。”

  “我花十亿两一度春风,有什么值得骄傲之处?”

  “十亿两买一个男人的贞,你很了不起!”

  “你错了!他以十亿两出卖贞一次固然不对,那却要看牺牲贞的代价是什么,对不对?”

  “是什么?”

  “是为国为民。”白芝道:“以‘我不下地狱,谁下地狱,’的伟大抱负做这种事的人,还不够伟大吗?”

  “该个…”

  “你现在还以为他不贞吗?”

  “的确,为国为民以自己的贞换取十亿两作买卖,非但不下,而是史元前例的君子作风。”

  白芝道:“你一定会说‘你买他的贞,不以为很残酷吗?’”

  李悔道:“不错!我正要问这句话,”

  白芝道:“我这么作也只是临别纪念,因为我和他以前有过很多次,那些都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,他知我不贞之后再和我玩,那才珍贵。”

  李悔道:“正因为他已知你不贞,你仍以十亿两为饵,才显示你的狠毒与自私,你伤了他的自尊。”

  “可是站在他为国为民的立场,他的自尊绝不会受到伤害,而我自己却有一种成就感,你不以为…”

  “这种成就感就是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。”

  “李悔,你愿意比一比吗?”

  李悔点点头,比美是年轻女人最最向往的。

  尤其是自己有把握,以为绝不输人的女人。

  她们又光了衣衫,二人都燃了火摺子。

  她们先是面对面相距四、五步,互相打量。

  然后再缓缓转动身子,使对方看清了侧面、背面,上自头发,下至脚趾,一而再地转动着。

  双方都不能不承认对方的体几乎没有瑕疵。

  只不过却都不愿主动地夸赞对方。

  火摺子几乎同时熄了,破窑内只有穿衣声。

  然后白芝道:“你以为如何?”

  李悔道:“不错!”

  白芝道:“仅仅是‘不错’二字?”

  李悔道:“比不错又略高一筹,我呢?”

  “也很不错!”

  “只是不错吗?”

  “也仅仅是比‘不错’稍好一点而已!”

  李悔道:“这正是为什么鱼得水最初不承认你不贞的原因了,甚至我最初说你不贞和李双喜胡来时,他曾把唾沫吐在我的脸上…”

  白芝道:“那是很强烈的表现””

  “因为他喜欢你,不愿听到那种话。”

  白芝道:“李悔,今夜看到你的体,至少我以为你比我好,我是说再加上你的清白与坚贞。”

  李悔道:“你有何打算?”

  “两个月内我要出家了。”

  李悔叹了口气,白芝道:“我几乎能猜出你的想法。”

  “什么想法?”

  “有关我出家的事。”

  “说说看!”

  “以为我绝对熬不了太久,你以为我不能没有男人。”

  李悔道:“不!真正熬不住的原因绝不仅仅是没有男人的生活,而是人类乃是情感动物,不能没有亲情、友情乃至于天伦之情,除非一生下来就一人独处。”

  白芝点点头,两人分了手,白芝曾告诉李悔,鱼得水送银票去了,两人似已消除了敌对状态。

  在那小道观中,三人还卧在地上及上。

  上的是“火神”苗奎。

  地上的是李双喜和“白袍老祖”麦高。

  这些人都是被点了道,而且都是重要人道。

  只不过“白袍老祖”被多点了一

  因此,他们解的时间都差不多。

  由于上的苗奎披点的时间短,开始解的时问也仰,但他的功力比李双喜稍稍深厚些。

  这就是三人几乎同时解开了道的原因。

  三人同时跃起。

  他们同时发现自己一丝不卦,李双喜一看是这两个人,不由大惊,抓起衣衫穿窗而出,和白芝一样。

  他这种人当然也是逃命要紧,其他一切不管了。

  苗奎见是“白袍老祖”麦高,也是心惊不已。

  麦高牛眼一瞪道:“苗奎,你看什么?”

  苗奎道:“你不看我,我会看你?”

  麦高道:“苗老贼,你在这儿干什么?”

  苗奎道:“你要干什么?我就干什么?”

  “嘿…”麦高道:“怎么样?得手了吗?”

  苗奎道:“你呢?栽在何人手中?”

  麦高不知栽在何人手中,但猜出是女人。

  他是卧在地上,面孔向下,所以看不到那人的身子,但可以看到一双女人的玲拢玉足,以及嗅到身上的香味。

  麦高道:“老小子,我要教训你!”

  “你还差点!”

  麦高正要扑上,苗奎道:“慢着,咱们总要先把衣衫,再动手不迟。”伸手去抓衣衫。

  麦高当然知道,他的火器都在衣衫中,立刻贴上,苗奎号称“火神”全身都是火器,十分霸道。

  当然也不一定都放在衣衫之中。

  他也知道,论武功身手,自不如麦高多多,他扭身一闪,知道对方不会让他取到衣衫,伸手自耳朵中取出一个小指头大小的东西,突然弹出手。

  麦高非但身手高,经验也老到,他疾闪之下已堪堪闪过这件小东西,但这东西在墙上爆炸开来。

  东西小,爆炸力不弱,石屑飞沙声音也很大。

  就在小东西炸开时,麦高稍一分神,苗奎的发髻己开。

  他一手掷出手中另一件拇指大小的东西,另一手已抓到衣衫,掷出后出窗外,接着是一声大震。

  麦高深知厉害,他闪得也够快。

  也就是在苗奎掷出那东西之初,他已就地一滚。

  这也是他能免于重伤的原因。

  这一次真把他惹怒了,抓起衣衫穿出窗外疾追,但不久就追丢了人,恨恨不已,这才穿上了衣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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